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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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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敢笑,端著酒菜徑直走到桌前,又給他二人倒了兩杯酒,方才收起托盤,飛快地向七娘告退。

屋裏其餘的小丫鬟們也趕緊退出去,動作迅速得好似身後有人拿著根鞭子在追趕。

屋裏頓時安靜下來,七娘的心也跳得愈發地快。她雖未經人事,可臨嫁前許氏到底和她說起過,箱子底下也有春宮圖,俱畫得惟妙惟肖的,她哪會不懂今兒晚上要經什麽事。一念至此,臉上愈發地燒得厲害。

邵仲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,彎著眼睛朝七娘笑,端了酒遞給她,柔聲道:“阿碧,我們喝酒。”

那酒裏頭有淡淡的異香,七娘鼻子靈,又曾經在山裏采藥為生,香味一入鼻息便明白裏頭摻了什麽,愈發地有些暈乎。

二人靠得近近的,彼此能聞到身上的味道。邵仲身上有酒氣,並不重,離得近了,依稀還能聞到淡淡的皂角香。屋裏燃著紅燭,燒了炭盆,有暖洋洋的味道,融著邵仲的眸光,愈發地讓人沈醉。

飲交杯酒時邵仲忽然伸出左手摟住的七娘的腰,力度並不大,手掌緊緊地攬在她的腰上一圈兒一圈兒地慢慢摩挲,熱意從他的掌心傳進來,一點點地磨得七娘的心發顫,腿上,身上都軟趴趴地沒了力氣,恨不得倒在他的懷裏才好。

“癢——”七娘小聲道,話一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低沈,語調甜膩嫵媚,連自己都聽不下去。

邵仲聞言果然眼睛一亮,飲盡了杯中的酒液,恬著臉把腦袋往七娘脖子邊湊,還故意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吹著氣,黏糊糊地問:“癢?哪裏癢?我看看——”說著話,兩只手已經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。

“阿碧——”邵仲低頭親了親七娘的額頭,然後是眉毛、眼睛、臉頰,最後落在她紅潤的櫻唇上,先是輕描細畫,一會兒自己就有些挺不住了,迅速地加深了這個吻,靈巧的舌頭長驅直入,撩撥著心上人最敏感的每一處。

七娘的腦子裏“轟——”地一下就全亂了,手腳發軟地往下倒,被邵仲緊緊摟著這才沒癱軟在地上,由著他又親又舔地折騰了老半天,七娘這才漸漸回了點神,咬咬牙,緩緩伸手抱住邵仲的脖子。

“唔,我們——到床上去——”邵仲低頭在七娘的脖子上舔了兩口,手一用力,就把人橫抱在懷裏,加快了步子直奔大床。

“阿碧,阿碧——”邵仲把人放到床上,自己也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,先在七娘的嘴上親了一口,爾後就急急忙忙地開始脫衣服。正是一年裏最冷的時候,兩人都穿得厚實,邵仲扒了一陣還沒扒完,便有些著急,湊到七娘耳邊吹了口氣,軟軟地求道:“阿碧,你也來幫忙麽。”

七娘哪裏好意思,紅著臉,咬著牙不理他。邵仲見狀愈發地得意,嗲著嗓子繼續道:“阿碧你這會兒就羞成這樣,一會兒——嗯,豈不是——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。”說著話,他已經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,半蹲在七娘身邊坦誠相見,胯、下的小邵仲已然翹得老高,神氣活現的樣子。

他到底練過武,身上很結實,大腿和胳膊都緊繃繃的,小腹下方有一條淺淺的線,一直往下方延伸,再往下就是——小流氓拉住七娘的手往自個兒胯、下放,嘴裏還小聲叮囑,“握住,阿碧你摸摸我。”

七娘連動都不會動了,想閉上眼,又想起方才邵仲的調侃,強忍住羞怯才悄悄打量手裏的陽、物,入手有細膩的觸感,仿佛十分脆弱,可卻硬邦邦地杵在她手裏,熱得發燙,掌心似乎能感覺到他激烈的脈動,強壯又有力。

“唔——”邵仲的聲音裏有壓抑的情、欲,他握住七娘的手,耐心地教著她上下套、弄,“這樣,這樣我舒服……”七娘大著膽子用手指頭在他頂端輕輕地撫了撫,又好奇地摸了摸柱體上密布的筋脈,邵仲頓時“啊——”了一聲,那聲音裏卻是極致的痛快。

果然是舒服!七娘還想再摸一摸,身上的某人卻忽地抽了出來,狠狠地朝她身上俯□來。

七娘身上僅存的衣服迅速被脫了個精光,曼妙的身體毫無遮掩地呈現在邵仲面前。這一年多來許氏刻意給她進補,自養得一身皮膚細膩光滑,酥、胸高聳,腰肢纖細,臀圓腿長,好不迷人。邵仲自打成了年就一直素著,這會兒哪裏還忍得住,腦子裏“轟——”地一下就什麽也不知道了。

這會兒他已經沒了神智,只靠著**主宰他的行動。這是他盼望了這麽久的心上人,有細膩柔軟的身體,飽滿圓潤的胸、脯,嫣紅□的乳/尖,還有小巧可愛的肚臍。他的唇舌從七娘的額頭慢慢滑落,落在她的臉上、脖子上,落在她柔軟的雙、乳上,流連忘返,不肯離去。

“你輕——輕一點——”七娘咬著牙,輕輕提醒,他吸允得有些狠了,有絲絲疼痛。

“唔——”邵仲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,終於松開嘴,舌尖漸漸往下滑,兩只手也終於不舍地放開了七娘的雙、峰,飛快地挪到她的纖腰上,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腹,很快又往下劃,直至她的私、處。

異物的侵入讓七娘下意識地收了收腿,邵仲卻好似受到了鼓勵一般,動作愈發地迅速起來,指尖也毫無拘束地在她私、處游走,仿佛想要探尋她最敏感的區域。七娘未經人事,哪裏禁得住他這般挑、逗,頓時就繃直了腿,身體裏仿佛有什麽東西不受控制似的沿著私/處緩緩滑出來……

察覺到七娘的身體已經做好了準備,邵仲再也等不下去了,分開她的腿跪坐在她兩腿間,扶住腫/脹不堪的小邵仲,才要入巷,身體忽地一抖……

七娘只覺得□忽地一濕,仿佛有什麽火熱的液體灑在身上,小腹和大腿都黏糊糊的,而剛剛還鬥志昂揚的某個人忽地就朝她身上倒下了。

這——就完了?七娘心裏想,似乎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,她本以為——唔,還是不要瞎想了。可緊緊靠在自己身上的邵仲卻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,七娘輕輕拍了拍他的背,小聲問:“邵——阿仲,是不是完了?”

“沒完!”邵仲有些激動,猛地擡起頭,臉上有氣急敗壞的神情,咬著牙抱住七娘的臉,狠狠親下來。跟剛剛的親吻有些不一樣,現在的邵仲總好像帶著些虛張聲勢的味道,他甚至刻意地每親一口就發出“吧唧——”一聲響,爾後又高高在上地看七娘一眼,繼續親,兩只手也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走,滑到她的胸前,就再也不肯走了。

“黏糊糊的,難受。”七娘被他揉得身上軟綿綿的,很快又沒了力氣,只哼哼唧唧地小聲埋怨道。

邵仲聞言,只得空出一只手來隨手抓了個帕子,俯□子來清理他將將在七娘身上留下的精/液。起先只是無可奈何,但很快的,他就從中發現了樂趣,動作愈發地輕柔,手指不經意間滑過七娘柔嫩的肌膚,見她忍不住發顫,他就跟著興奮起來。

“唔,別亂動——”邵仲打開七娘的腿,把其中一條腿架到自己肩膀上,手捏著帕子緩緩滑到她的大腿根處,指尖輕觸,頓時留下一片顫栗。他湊到她的大腿根舔了舔,七娘連呼吸都快停了。

“來了哦。”這一會兒的工夫,邵仲將將癱軟下去的某物又迅速腫脹起來,張牙舞爪地顯示著自己的年輕和強大。經歷過方才的失敗,他卻依舊不著急,扶著小弟緩緩送到穴/口輕輕往前抵了抵,頂端頓時有濕潤柔軟的觸感,酥麻與溫暖頓時刺激著他本已脆弱的腦子,邵仲猛吸一口氣,又試探地往前探了探。

身下的七娘發出低低的吃痛聲,身體頓時緊繃起來。

邵仲趕緊俯□子親了親她的嘴巴,柔聲哄道:“不怕,阿碧不怕,很快就好,乖啊。”說話時,卻是終於下了狠心,把她的腿往肩上拉了拉,爾後整根沒入。

七娘頓時痛呼出聲,身體狠狠地扭了扭,兩條腿下意識地狠狠往回收,把邵仲也弄得痛呼了一聲,皺著眉頭小聲道:“媳婦兒,輕點兒輕點兒,要斷了。”嘴裏這麽說著,腰上卻忍不住慢慢用了力,一只手扶住七娘的腿,一只手在她臀上揉了幾把,爾後開始了抽、動。

他怕傷到了七娘,起初動作並不快,緩緩地出,又緩緩地進,手裏也不停歇地一會兒摸摸這裏,一會兒摸摸那裏,待見身下人兒的臉上終於沒有了先前的痛楚,這才加快了力度,一次比一次快,一次比一次用力。

“真美……”邵仲一邊逞兇,一邊還低下頭來欣賞七娘眼神迷離的模樣,一會兒又忍不住湊上前來深深吻了她一記,得意地道:“阿碧,你這個樣子可真美。”

七娘哪裏有力氣回他的話,又羞又惱,繃緊了身體,一仰頭,狠狠地咬在了邵仲的肩膀上。

☆、58公侯之家

五十八

七娘臨嫁之前,許氏曾向她委婉地暗示過,夫妻敦倫之事不可過於死板無趣,也不好太過柔弱。所以七娘這一口咬得很是兇猛,不僅嘴裏用力,還伸手在邵仲光/裸的背上撓了兩把,但這人竟硬生生地忍住了,低吼一聲,愈發地加快了速度。

他身體健壯,腰肢很有力,抽/動的時候還會發出滿足的呻吟聲,臉上寫滿了情/欲,看在七娘的眼裏,竟有種詭異的吸引力。

邵仲辛勤耕耘了一陣,七娘身體裏的痛楚漸漸褪下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,酥麻感緩緩地從□蔓延,一會兒竄到她的四肢,大腦,直至所有的肌膚和骨骼,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快/感在她身體裏咆哮吶喊,似乎想要沖破她的經脈傾瀉而出,這種無法掌控的欲/望和快樂讓七娘忍不住呻/吟出聲。

她低低的囈語給了邵仲莫大的鼓勵,身上的某人愈發地加快了節奏,雙手托高七娘的臀,狠狠地進入得再深一些,再深一些……

七娘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暴風雨中的小舟,隨著浪頭一會兒高,一會兒低,高時激烈得讓人忍不住想大呼出聲,低時卻又覺得一陣空虛,咬著牙發出壓抑的呻吟。上方的邵仲終於到了極致,狠狠猛地往前一撞,悉數洩在了七娘的身體裏,自己則猶如一灘軟泥般倒了下來,氣喘籲籲地緊趴在七娘的身上。

兩個人都累得說不出話,只呼呼地喘著氣,時不時地發出滿足的呻/吟。邵仲身上全是汗,額頭的發際線全濕了,烏發散落下來,滑在七娘的肩頭。七娘想伸手捋一捋他的頭發,卻發現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,好似被什麽東西碾過了,連個手指頭都擡不起來。

二人擁著喘了一陣氣,邵仲忽地捧住七娘的臉狠狠親了幾口,罷了又滿足地笑,聲音爽朗又低沈。“阿碧,阿碧——”他湊到她耳邊喃喃道:“我們是夫妻了。”

七娘費盡了力氣才“唔”了一聲,沒力氣旁的話。邵仲卻漸漸恢覆過來,弓起身子,抱著七娘一通猛親,從額頭到臉頰,再到脖子,最後又把腦袋歪在七娘的頸項裏,不動了。

“阿碧——”他黏黏糊糊地問:“還疼嗎?”

七娘依舊只是“唔——”了一聲。邵仲卻還不滿足,雙手從七娘身下探過,牢牢地環住了她,兩個人頭並頭,胸貼胸,嚴絲合縫,“阿碧你和我說說話呀——”他歪在他的頸項裏撒嬌,“我高興得很。”

“我累。”七娘皺著眉頭,想了想,還是坦然地道:“腰都快斷了。”她現在才曉得先前自己多麽可笑,她就不該問那句話的,要不,邵仲也不會忽然就跟發了瘋似的要得這般狠,想來那會兒受到的打擊真不小。

聽說七娘腰疼,邵仲趕緊把手掌挪到了她的後腰處,輕輕地按摩。他手上暖,又瞅準了穴位下的手,按得七娘“嘶——”地低呼了一聲,爾後卻又滿足地“嗯——”了起來。一聽這聲音,邵仲就有些控制不住了,左手悄悄地往下滑,落到柔軟豐滿的臀/瓣上,又是一陣揉/搓。

“阿仲——”七娘皺著眉頭警告了一聲,邵仲立刻縮回手,嘿嘿地朝她笑,一會兒,左手又伸到前頭來,包住了七娘胸口的柔軟。這一回,他連七娘的警告也不理了,還恬著臉湊到她胸口舔了幾口,爾後索性把臉貼到上頭,嘴裏喃喃道:“這裏好軟,讓我靠著躺會兒。方才腰動得太狠了。”

七娘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,可身上又實在難受,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擡起胳膊,伸手在他臉上揉了兩把,小聲道:“阿仲,身上黏糊糊的,難受。”

二人一番雲/雨都出了一身汗,加上身體裏的粘/液這會兒全都積在七娘□,甚是不好受。邵仲聞言,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,又抓了個帕子低頭把二人身上擦拭幹凈,罷了才朝外頭大聲喚了一句,讓人送熱水進來。

七娘這會兒才忽地臉紅起來,方才情/欲高漲時,她似乎喊出了聲,也不曉得有沒有被外人伺候的下人聽見。若果真聽到了,趕明兒她要如何見人?

邵仲心思通透,一見她的臉色都曉得她在想什麽,咬著她的耳朵舔了一口,只把七娘舔得渾身酥/軟了,才小聲安慰道:“阿碧莫要擔心,你方才的聲音極低的,只有我聽見。”說是安慰,可眼神兒卻赤/裸/裸的寫著情/欲,分明是在調戲挑逗。

七娘這會兒渾身上下都軟趴趴的,哪裏還有精神回應這個,蔫蔫地白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
外邊傳來低低的腳步聲,應是采藍她們擡了熱水進屋。七娘生怕被她們聽見屋裏的動靜,趕緊伸手捂住邵仲的嘴,瞪著眼警告道:“不準亂說話。”

邵仲曉得她臉皮薄,這會兒不是開玩笑的時候,遂聽話地住了嘴,可人卻不老實,兩只手飛快地在七娘身上游走,這裏摸摸,那裏揉揉,吃足了豆腐。

丫鬟們把熱水擡到外間屋裏後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,邵仲掀開帳子朝外頭瞧了兩眼,又起身披了件衣服,爾後一把將七娘橫抱著,飛快地奔到浴桶前,一齊入了水。

酸痛的身體被熱水包圍,舒服得讓人忍不住想呻吟一聲。只是浴桶太小,又硬生生地擠了兩個人,七娘有些舒展不開,一不留神,不是撞到邵仲的胸口,就是倒在他懷裏。邵仲笑嘻嘻地伸手候著,嘴裏還巴巴地道:“阿碧過來,讓我親一口。”

他的手也不閑著,借著給她擦身的借口東摸一把,西摸一把,罷了還一臉認真地問:“下面真的不讓我幫忙洗麽?我保證不亂來。”

信了他的話才有鬼了!七娘見他三兩下就把自己搓幹凈了,便開口要趕人。邵仲卻不肯走,一本正經地道:“阿碧不是腰酸麽,怕是一會兒路都走不了,我若是回去了,回頭誰抱你上床。”說著話,又趕緊催著七娘快些洗,手裏也不老實地過來幫忙,上上下下地可勁兒吃豆腐。

冬天裏水易涼,七娘不敢在水裏泡久了,見洗得差不多了,便抓了帕子趕緊擦拭身上。邵仲見狀,也起身展開了手腳讓她幫忙。七娘惱道:“你沒長手呢,這大冷天的,非得讓我來。一會兒凍到了著涼了怎麽辦?”

邵仲耍無賴,“我不管,你是我媳婦兒,給我擦個身怎麽了?你方才不是還一直悄悄盯著我看麽,這回大大方方地看豈不是更好。”說話時,身體還扭來扭去的,□的小弟也甩來甩去。只可惜這會兒他已洩了力,不覆先前鬥志昂揚的神勇,軟趴趴的甚是可愛。

七娘生怕他真凍到,也懶得給他鬥嘴,飛快地過來幫他擦了身,擦到某個關鍵部位時,她本想惡作劇地伸手彈一下,終究忍住了沒好意思。

爾後邵仲抱著她回了床上,卻發現床上也是一片狼藉。七娘瞥見床單上的元帕,臉上微微一紅。邵仲輕輕放下她,趕緊又去櫃子裏尋了新的床單被褥出來,二人懶得仔細收拾,把床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,飛快地鋪上新被褥,爾後緊緊擁著一起睡了過去。

一夜好夢。

早上七娘醒得晚,睜開眼睛時外頭已經大亮了,動一動,才發現身邊的邵仲困得比她還死。七娘推了推邵仲,他卻連眼睛也懶得睜開,手一拉,把被子卷到兩人頭上,將外頭的亮光完全擋了下來。

“再睡會兒——”邵仲環抱住七娘的腰身,腦袋往她胸口蹭,嘴裏迷迷糊糊地道:“左右又沒有人催,不著急。我們睡到下午再起床也不遲。”

那府裏的下人還不得笑話死!七娘可不想嫁來的第一天就被人非議,這要是傳出去,還不得丟死人了。她正欲再催,被子下的邵仲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直直地往下探去,“醒了哦——”他得意洋洋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,爾後挺了挺腰,七娘立刻察覺到有個長長的硬物抵住了小腹處,且還悄悄地往下探。

昨晚睡覺的時候,她明明要把裏衣都穿上的,卻又被邵仲攔了,還說左右早上又要脫掉的,何必還多此一舉。那會兒她渾身乏力只想著睡覺,腦子裏迷迷糊糊的也沒多想,而今看來,邵仲根本就是早有預謀。

“阿碧阿碧——”邵仲黏黏糊糊地湊近來,腦袋拱到她的胸口上,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峰/巔,罷了又含住輕輕吮吸。七娘實在沒力氣推他,只得由著他胡作非為……

大清早的屋裏又要了一回熱水,下人們心照不宣。好在府裏下人不多,這院子裏伺候的也多是七娘從侯府帶過來的陪嫁,見她們小夫妻如此恩愛,只有高興的勁兒,哪裏會亂嚼舌根。

二人洗得清爽幹凈了終於起了床,采藍和後來才調到七娘身邊的丫鬟茗娟一道兒端了早飯過來。兩人昨兒晚上折騰了一宿,這會兒早已饑腸轆轆,胃口好得不得了,竟把早飯吃了個精光。

吃完了早飯,邵仲牽著七娘的手領著她去府裏到處轉轉,采藍和茗娟才得以進了裏屋收拾。才進了門,二人頓時臊得滿臉通紅,這屋裏真真地一片狼藉,被單褥子散了一地,裏頭依稀還有淩亂的衣衫……

兩人對視一眼,旋即又趕緊低下了頭,心裏頭卻忍不住暗暗想道,自家男主人瞧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,不想竟如此豪放……

因府裏沒有長輩,七娘倒是省了向公婆敬茶這一道兒門檻,慢悠悠地跟著邵仲在院子裏散步。這裏以後就是她的家了,無論道路曲折還是平坦,無論前方是晴天還是風雨,身邊的這個男人將陪著她走完一生。

很久以前,七娘覺得嫁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會有個陌生的人強行進入自己的生活,每天早上睜開眼睛,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,光是想一想就讓人怪不舒服。可是真正到了現在,她卻只覺得熟悉和滿足,就好像邵仲他本就該出現在她身邊似的。就這樣牽住她的手,凝視著她微微地笑,趁旁人不在的時候偷偷過來親一口,爾後又立刻裝得像個正人君子。她忍不住也朝他微笑,自己對自己說,“盧碧舸,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。”

“阿碧——”邵仲湊到七娘耳邊壞笑,“您說,一會兒下人們瞧見我們屋裏的盛況,不知道會怎麽想?”

七娘頓時就懵了。

回屋的時候七娘一直紅著臉,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人,倒是采藍和茗娟還鎮定些,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過來朝二人請安,罷了又問七娘道:“柳管事說他這兩日就要回鋪子裏,著奴婢過來問一句,夫人這邊可有人接手府裏的事務。”

這事兒邵仲早就去侯府提過,所以七娘嫁過來的時候,陪房裏頭就有兩個能幹的下人,是許氏早給她備好的內外管事。外管事姓伍,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,本是許氏的陪房,性子忠厚老實,雖不擅長應變,卻難得的是個可以信任的人。內管事則是早些年就跟在許氏身邊的丫鬟名字喚作芳竹的,後來嫁給府裏的一個姓於的小管事,大夥兒都叫她於家的。

七娘把這二人跟邵仲提了提,邵仲一揮手,“阿碧作主了就是。”卻是把府裏的事全都脫手交到了七娘的手裏。這還不算,想了想,他又朝采藍吩咐道:“明兒下午喚了柳管事過來與夫人見見面,把府裏的賬本全都交給夫人,讓柳管事早些準備好。”

至於為什麽是明天下去——邵仲朝七娘擠了擠眼睛,眼波流轉間,自有□湧動。七娘哭笑不得,咬著牙偷偷掐了他一把,反被邵仲握在了手裏,輕柔細捏,好不得意。

☆、59公侯之家

五十九

邵府裏人口簡單,除了邵仲和七娘兩個主人,便只有二十多個下人,其中倒有十來個是七娘的陪房,餘下的幾個人裏頭,也只有柳管事和常安及廚房的兩個粗使婆子是府裏的舊人,自然掀不起什麽風浪來,有邵仲在一旁撐腰,七娘接手府裏的事務異常順利。

第二日下午,柳管事便過來把府裏的賬本交了過來,七娘只隨意地翻了翻,爾後便把伍管事和芳竹喚了進院,當著眾人的面把差事一一地交待了清楚。她在侯府裏跟著胡氏學了一年,便是給她個王府也能管得井井有條,更何況邵府人口如此簡單。

不到兩刻鐘,七娘便把府裏一應差事全都安排了下去,分工清楚,責任明確,柳管事在一旁瞧著,心中嘖嘖稱讚,很是放下心來。一旁的邵仲也忍不住對七娘另眼相看,待下人們都退走了,立刻環住她的腰身調笑道:“我卻是娶到了個寶貝,不止模樣好性子好,還這般能幹。日後可得好好看緊了!不然,被旁人瞧見,指不定要怎麽嫉妒我呢。”

七娘被他這般誇讚,心裏有些得意,嗔笑地揪了他的耳朵一把,小聲道:“你日後可得待我好些,要不然,哪天我撂擔子不幹了,把這府裏弄成一團糟,讓你回家連口熱飯都吃不上,看你如何是好。”

邵仲聞言,臉上立刻露出“猥瑣”的笑容,巴巴地湊到七娘耳朵邊吹了一口氣,膩著嗓子道:“阿碧要我如何疼你?莫非昨兒晚上還疼得不夠,那為夫今兒晚上一定再接再厲,大震雄風,阿碧不說停就決不停,便是你說了停,我還是不停……”說著話,目光就開始不老實地從上到下,落到七娘的胸口上。

七娘的臉皮哪有他這麽厚,頓時羞得漲紅了臉,又羞又惱地在他軟腰上掐了一把,趕緊喚了采藍和茗娟進屋。有外人在場,邵仲終於不敢放肆,但眼神兒卻依舊“□”,趁著兩個丫鬟不註意,時不時地朝七娘拋個媚眼,讓七娘哭笑不得。

衙門裏早已開了印,太子府裏一個個忙得焦頭爛額,邵仲借著大婚的理由得了十天假,在府裏逍遙自在,好不快活。府裏沒有長輩,他與七娘行事便不如旁人府裏那般拘束,把下人一屏退,屋裏便只剩小夫妻兩個,雖不至於白日裏胡天胡地地亂來,但偶爾偷個香,竊個玉還是很便宜的。

前兩晚邵仲有些激動得過了頭,恨不得通宵達旦地恩愛,結果把腰給扭了,晚上再不敢亂來,求著七娘給他抹了藥酒按摩。外頭冷,七娘讓兩個丫鬟早早地回了屋裏休息,自個兒掀了邵仲的衣服,哭笑不得地給他揉藥酒。

其實邵仲傷得並不重,不過是有些酸脹,正好尋了這個借口讓七娘伺候自個兒,心裏頭美得很,趴在床上快活得直哼哼。

“明兒就要回門了,禮物可曾準備好了?”七娘一邊輕輕地按著邵仲的腰,一邊柔聲問。

邵仲“嘶——”地呻吟了一聲,嘴裏咿咿呀呀地道了聲“舒服”,罷了又回道:“放心吧,還未成親前我就準備好了。旁人的且不說,瑞哥兒的東西保管他喜歡。”說著話,想了一陣,又問:“要不要明兒把瑞哥兒接過來住?你們姐弟倆感情深厚,這乍一離開,只怕瑞哥兒有些不習慣。”

七娘心裏頭何曾不想把盧瑞接到身邊來,只是仔細一想,還是搖搖頭,低聲回道:“他一個男孩子,總要長大的,怎好一直跟在我身邊。我若是想他了,便接他過來住幾日,倒不必大張旗鼓地讓他搬過來。瑞哥兒這都十二歲了,我聽二叔的意思,過兩年只怕就要送他下場,且不說能不能考中,這性子卻是要磨一磨的。再說侯府那邊,不論是老太太還是二嬸,抑或是熠哥兒,待他都極好,我也沒什麽放不下心的。”嘴裏這麽說,眼睛卻還是有些發酸,使勁兒眨了眨,好歹把淚意逼了回去。

邵仲伸手在七娘腿上安慰地拍了拍,柔聲道:“我這不是怕你惦記他麽?到底是小孩子。”

“可不小了。”七娘笑起來,歪著腦袋看他,“阿仲不是十歲就一個人單獨出來過了麽?”雖說他有韓家幫襯,可身後更有國公府虎視眈眈,只怕那些年過得比她們姐弟倆還艱難,一想到這裏,七娘就隱隱有些心疼。

邵仲幹笑了兩聲,不好意思說自個兒與眾不同。

七娘給他揉了有兩刻鐘,額頭上漸漸滲出細汗,邵仲見狀,便不再讓她按了,趁著七娘收拾藥酒的工夫,他讓下人送了熱水進來,飛快地沖了個澡,一進屋就狠狠把七娘抱住,得意道:“看你夫君我如何重振雄風!”

七娘頓時無語。

因第二日要回門,晚上邵仲不敢肆意妄為,只溫柔地要了一回就抱著七娘老老實實地睡了。

大早上兩人起床,用了早飯後便吩咐外院的下人去套車,邵仲親自指揮著人把早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搬上馬車,爾後又仔細清點了一遍,這才扶著七娘一起上了馬車。

玉成巷距離侯府並不遠,馬車走了三刻鐘就到了巷子口,侯府早派了下人在大門外盯著,瞧見邵家的馬車,趕緊進去通報。故待七娘與邵仲才到門口,胡氏就急急地迎了出來,大老遠就朝七娘笑著道:“可算是到了,大清早你母親就盼著,而今正在老太太院子裏陪她老人家說話呢。”

七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胡氏行禮問安,罷了又道:“侄女這就去給祖母請安。”說話時,又不由自主地看了邵仲一眼,卻發現他也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瞧,臉上愈發地紅得厲害。胡氏見她們小夫妻兩個雖不曾說話,可這眼神兒卻是直勾勾的,好得蜜裏調油一般,便曉得府裏頭一大幫人全都是白操心。心裏頭愈發地替七娘高興,笑瞇瞇地引著他二人去了榮安堂。

這侯府裏頭,要說誰最中意邵仲,排第一的定非老太太莫屬,平日裏待他倒比親孫子還要慈愛些。若七娘不是許配給了邵仲,只怕她也不會這般慷慨給了那麽多私房,這不,一聽下人通報說孫女婿到了,老太太頓時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,趕緊高聲招呼道:“還傳什麽,趕緊把她們倆請進來。”

許氏也不由自主地半站起身,擡頭朝門外張望,心裏說不出到底是緊張還是高興。就這眨眼的工夫,七娘和邵仲已經到了門口。瞧見許氏,七娘一激動,腳下竟被門檻拌了一下,猛地一個趔趄朝前摔去,邵仲手疾眼快環手摟住她的腰,險險地將她扶住,爾後又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,不急不慢地踱到老太太和許氏跟前,恭恭敬敬地朝她二人行禮問安。

老太太高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,趕緊喚了下人賜座,爾後又一臉關切地朝邵仲問著話,什麽大婚那日府裏去了哪些客人,又是誰幫忙招待的,可曾出了什麽紕漏……

許氏笑著朝老太太道:“曉得老太太中意仲哥兒這個孫女婿,兒媳就不來搶了,碧丫頭先跟我說一陣話,回頭再來與老太太嘮嗑。”說著,便拉著七娘回了自己院子。那邊邵仲聞言,立刻擡眼朝七娘看過來,目光裏盡是不舍。一旁的胡氏見狀,忍不住玩笑道:“嫂子可得趕緊把大娘子送回來,要不,我們這位新姑爺怕是要著急了。”

邵仲在外人面前一向表現得很是儒雅斯文,聞言面上立作窘迫之色,低著頭不好意思地道:“二嬸嬸說笑了。”說話時,臉上還恰到好處地紅了一紅,讓走到了門口的七娘哭笑不得。

許氏這邊,母女倆才進了屋,許氏便把下人都屏退了,心裏頭還在斟酌著如何開口問,七娘已經猜到了她的意圖,紅著臉回道:“娘親放心,阿仲他……他對我很好。”因不好意思說起二人的房中事,七娘便把話題轉到府裏的中饋上,待聽得邵仲第二日便把家裏的賬本全都交到了七娘手裏,許氏亦微微動容,罷了終於放心地松了一口氣,笑道:“幸好我沒看錯人,仲哥兒對你也算是真正用了心的。”

想到那邊亂成一鍋粥般的常府,許氏愈發地慶幸當初沒應下常家的婚事。

母女倆又親親熱熱地說了一陣私密話兒,內容不外乎如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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